31.子龙神威箱根现,长尾景虎一英雄

也是长尾景虎的放生月毛实在神骏,小平太恍然间看到他白袍白甲白龙马,掌中一杆亮银枪。活脱脱一个今长坂赵子龙啊。不由得感叹:虽未谱金兰,前生信有缘。忠勇付汉室,情义比桃园。匹马单枪出重围,英风锐气敌胆寒。一袭征袍鲜血染,当阳常志此心丹。子龙,子龙世无双,五虎上将威名传。(水一首歌,三国演义中的子龙之歌当阳常志此心丹)

城上城下此时都看的呆了,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一名北条将领反应过来高声呵斥着士兵,让他们立刻射击,随后数十名足轻下意识的轰然齐射。数十支铁炮的炸响声不可谓不大,甚至小平太胯下这匹极为温顺的木曾马都受到了惊吓。而长尾景虎胯下的那匹放生月毛夷然不惧,仍旧放开四蹄,驮着长尾景虎凛凛而前。

甚至连一星半点的减速都没有,这马也学到了它主人长尾景虎那种一往无前的自傲。人和马散发着同样的气势,甚至让观阵的人产生了不真实的神幻感觉。感觉整个一人一马真的可以踏破眼前阻挡的一切。

长尾景虎冲的快,他的两面马标也不差半分,紧随其后,这时城上弓箭又是一轮齐射,不过十米八米的距离,数十支箭矢居然全部避开了长尾景虎,毫不间断又是一轮铁炮齐射,长尾景虎怒喝着北条逆贼速速受死,提着放生月毛的马缰猛然一越,腾空而起,那数十发铅弹全部落空。长尾景虎一人一骑就突破了北条氏的城头,字旗和乱龙旗随后耸立在城头。

原本还在嗑瓜子准备看长尾景虎出丑的关东杂鱼们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他们十万人车轮战了将近一个礼拜,居然比不过长尾景虎一人一骑。这太特么欺负人了,开了挂了还是输了作弊码了。

十万人啊!

整整十万人啊!

从早上太阳升起开始打,打到下午太阳西垂收兵。一天打十多个小时,轮着不停的往这道土垒上冲,费了老大的劲,死了几十上百人(没错,双方十二万人打了一礼拜死了上百人)。结果比不过长尾景虎一个人打一分钟!

原本昨天对长尾景虎的所有愤怒、不满、怨恨、讨厌、反感等等等等所有的情绪立刻都变成了敬佩和恐惧。敬佩是敬佩他一人独骑冲上城头的神勇,恐惧是如此强悍的人物以后要做他们的大哥了。

总之整个战场全是惊呼感叹,城内北条氏警钟大鸣,天守阁上燃起一道道不同颜色的烟雾,传令的马奋蹄奔驰,调动人马的声响不绝于耳。一面朽叶黄八幡马标和一面箱根权限金刚马标极速的向城头涌来。

两面大旗下又是无数面小旗,汇聚在一起奋勇的向土垒冲来。边跑边呐喊着:“胜了,胜了,我们胜了!”

但是长尾军的士兵怎么会错过长尾景虎以身犯险为他们争取到的破城机会,骑兵们用马撞击或者推倒垒顶上的栅栏。步兵们三五人一小队,以看似松散实则紧密的队伍绞杀城头的北条军。

双方都是士气高昂,战技娴熟的强兵。可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长尾景虎一个人在战场上就抵得过一百名一千名乃至一万名最精锐的士兵。他的存在可以让士兵们完全无视对方的水平,直接压上去,不惧任何艰险疑难。

小平太一看这个样子,这仗有的打啊,可以打啊,旁边山内义胜也意气鼓舞,不顾山内主计头的劝阻,两人带着旗本数十人也离开掩体,飞快的奔上城头。

山内义胜一马当先,策动着胯下的骏马,山内武士或骑或步紧紧跟随。小平太接过二引两马标往背后一捆,举着二间枪没带头盔就一道上前。

与此同时北条纲成与北条长纲(幻庵)也已经涌到垒下,各自指挥士兵严密阵型,到土垒上来与长尾景虎做争夺。长尾景虎略略杀散垒上的北条兵,看到朽叶黄八幡马标,长枪一指,就策马杀去。

垒顶上的不过是普通的杂鱼足轻和武士,哪里比得上地黄八幡北条纲成的作用大。足轻这么多杀完了就能补上来,北条纲成可就只有这一个,杀了就能让当面之敌总崩溃。

同时另一边北条高广父子也冲杀上了垒顶,毫不犹豫的荡开北条兵的纠缠,嘱咐一名旗本往前冲杀吸引北条军视线,而后引着最精锐的几名武士弃枪擎弓,飞奔到长尾景虎身后不远。

此时长尾景虎身侧除了一名旗持以外再无一名武士护卫,可他却一往无前毫无一星半点的畏惧。

山内义胜大喊着:“弹正公少待!”策马飞奔到他身后,小平太继续干回老本行,身背二引两马标手持长枪步行跟随在山内义胜的身后。小平太骑术实在不行,以防万一,还是步行上阵最为保险。除开他们两人之外,其他的山内旗本也逐步星散开来与周围的北条兵厮杀。

北条高广北条景广父子及随从数骑各自箭无虚发为长尾景虎点杀拦阻的武者,飞矢所到之处应身立倒。不断的夺取着北条军士兵的姓名,毫无滞涩。

而长尾景虎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朽叶黄八幡马标下的北条纲成。

很快就有一名武者再度引兵数十人拦住了道路,山内义胜立刻拍马上前高声喝到:“清和源氏足利一门众,足利尊氏公之后,足利义满公末裔,山内宰相之孙,山内少将信浓守之子,山内左马助义胜前来讨教。”

那人也不虚:“清和源氏足利御家人,幕府申次取役,北条左京大夫之后,北条上总介之孙,北条左卫门大夫之子,北条康成(北条氏繁)就是在下。”

山内义胜随即上前将他挡下,长尾景虎说了一句左马助小心,便继续冲向朽叶黄八幡马标。

长尾景虎长枪前指,左右的北条兵再无一人敢于撄其锋锐,纷纷闪避开来。